快快

【山狱】在这里

依然是黑历史搬运。

山狱高中设定。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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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山狱

20120909狱寺隼人生贺/国庆贺文

字数:6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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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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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其实有的时候,狱寺是非常喜欢一个人待着的。

    不必开口附和,不必在意麻烦的细节礼仪,不必为别人支配时间,不必被人左右情绪,完全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喜怒哀乐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不会受到多余的担心,脑袋里天马行空也不会“被旁边人的一句话拉回现实”。

    来到日本认识十代目之前似乎是有过很多这样的时间,国中的三年完全围绕在十代目身边很少独自一人了但陪着十代目是光荣而美好的责任和使命因此不觉得有任何损失,甚至觉得是赚到了。

    有十代目在的时光,现在一想,还真是赚到了。

    可是又为什么会觉得独自一个人也很好?狱寺从《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的典藏精华版中抬起头,目光就不偏不斜地落在桌上相框中最左面的人脸上。不对明明应该先看见十代目。于是目光向右移了一点,沢田纲吉腼腆而略带不安的笑容就和预期的一样跃进视线和脑海,那是纲吉去意大利前三人在机场拍的。狱寺后来有些后悔照片中最右面的自己笑容收敛得太难看,如果笑得更开心点十代目走的时候心情也许就会好一点儿,可是稳重成熟不是才更加像右腕?每次想到这里就纠结住,最终也没有结论。

    他记得十代目说“我想要能够独当一面呢,能够支撑起彭格列”的时候眼神和语气像是开启了死气模式,接着却恢复了往日温和的嗓音,无奈地摸摸脑袋说意大利语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啊不知道要多久才学得会所以里包恩才让我提前去意大利,对狱寺君来说那是母语吧?狱寺说区区意大利语怎么可能难倒伟大的十代目,您放心三年内一定能熟练掌握。接着又加了一句,倒是山本那个只会棒球的笨蛋才应该提前去学。

    在这之后纲离开之前狱寺真的去找了里包恩。先是提出要一起去意大利,被以“需要留在日本做接应”以及“反正已经熟练掌握意大利语了”拒绝。狱寺沉默了一下,接着脱口而出“山本那么笨难道不用学意大利语吗”,还没等里包恩找到借口却已经两眼放光地拳掌相击作顿悟状:“我了解了里包恩先生真是英明!”里包恩反倒疑惑了。

    一定是不想让山本和十代目走得太近了才把山本也留下!三年之后我就可以和十代目用意大利语交流而他不能!果然里包恩先生已经认定我是左右手了!这么一想十代目的离开也不是那么令人伤心了。

    也就是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对吧?

    那么一定是因为最近一个人待久了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一个人其实很好吧。狱寺摘下眼镜起身扑倒在床上。等等我刚刚不知不觉用了个什么成语?一个人本来就很好吧。

    如果真的是一个人的话。

    身边的手机振动了一阵,山本武发来短信说,狱寺想看看游行时候的服装吗?我的已经做好了。

    不想。果断键入之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遍,起身去衣柜里找西装,顺便也翻出了皮鞋。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发现手机的提示灯在闪,短信里有五分钟前山本武发来的照片,一套战国武将的服装。这家伙看不懂日文吗。狱寺叹口气,合上手机,回到书桌前端坐好,仔细地调整了相框的角度,暗自下决心下次抬头一定要第一眼看见十代目,然后伸手关掉台灯。

    其实调多少遍都是没用的,别嘴硬,你明明每天都在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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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樱花尚不繁盛,亦不妖娆。狱寺早上走出家门的时候,甚至没分辨出树上已染了的素淡的色彩。他轻轻跺了跺踩着皮鞋的脚,一年前买的现在穿起来脚趾已经有些痛苦。身体长大是好事,他默默安慰自己,撩起西服衣角把手插进裤兜,金属裤链隔着布料轻轻敲打着手背。

    已经很久没早上“顺便”去接十代目上学,倒是有人隔三差五出现在自己家楼下,借口是千篇一律地漏洞百出,槽点多得让狱寺有时候禁不住想自己原来用过的借口是不是也早就一样被十代目看穿了,然后懊恼不已。

    出现了不会感到意外,不出现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此除了开始的几次数落过“晨练你不如直接跑到学校啊干嘛来这儿”“那边有车祸也有别的路可以走吧”之外,出了门只是道一句“哦,早上好”,再没有揭穿和不快。至于惊喜,他是不屑于将这个词用在一件小事上的。

    惊喜应该是小的时候走进琴房看见大姐姐坐在琴边,应该是将来某一天终于听见十代目亲口说“狱寺君真是可靠的左右手啊”,甚至现在迈进校园的一刹那看见各式各样的店铺牌匾成捆的气球以及穿着各种奇怪服装的学生,这样的感觉也够得上“惊喜”。

    但只是见到一个笨蛋站在清晨的阳光里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听见他说“早上好狱寺”,并恰好在这时闻到一丝花的微弱香气——

    这样的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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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本来打算先逛一圈,如果恰好找到了自己班级的店铺就进去。事实上他刚经过一间鬼屋和一间占卜室,就碰上了站在门口招徕顾客的同班同学。女生是猫耳女仆的装扮,看见发色扎眼的狱寺立刻跑过来,嘴里喊着“狱寺君这边!”。狱寺被这样的招呼弄得有些不自在,草草挥了挥手,没听女生后面的话也没仔细看招牌就匆匆进了店门。

    气氛浓得还真像样。他闻见咖啡的香气也听见舒缓的音乐,只是眼睛一下子由亮转暗稍微有些不适应。他关上门后在原地站了几秒,听见有声音喊“欢迎光临”。刚看清说话女生的样子女生已经换了声调开口:“啊,狱寺君终于来了。呐,在那边。”狱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黑色的三角钢琴安置在对面,漆黑的外壳反射着稀有的几缕光亮。他朝它走过去。

    坐下的时候裤链碰到琴凳发出几声稀松的脆响,紧跟着一些说笑声停止了。狱寺察觉到时稍微有些遗憾。他本是想用琴声首先吸引人的注意力。掀开琴盖,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坐在黑白键前了,然而没什么大不了。按下第一个音阶,不需要任何迟疑。

    如果光线再亮一点儿,就能看清他的嘴角是有弧度的。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多了不少,但并没有吵闹的噪音。于是他便继续弹下去,让人连向他搭讪的空隙都没有。

    是一个人在弹钢琴啊,真好。

    快到中午时客人才渐渐减少,之前给狱寺指钢琴的女生端来一杯咖啡,狱寺便起身离开钢琴,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刚喝一口一抬眼,立刻有种被人盯着的违和感,他警惕地放下杯子。再仔细打量周围,目光就落在角落里的家伙身上。那家伙知道被发现了,笑着挥了挥手,起身朝自己走来。

    “棒球部这么悠闲?”狱寺又端起杯子,眉头却轻皱着。

    “哦,前辈们在招新部员,我只参加游行。”

    “你一个人在这儿?”

    “是啊。”

    “外面那么热闹你跑这儿来喝咖啡?”完全不像是笨蛋的风格。

    “嘛,因为狱寺在这里啊。”见对方愣了又连忙加一句:“一直想听狱寺弹钢琴来着。”

    “……”这么一想似乎的确没在这笨蛋面前弹过琴,“能听见我弹琴是你的荣幸。”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

    “嗯,是啊。”竟然回应了,而且听不出一点儿敷衍。

    弹琴的时候其实并不会在意身边的任何人。能够感受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但那就像站在讲台前授课的老师接受的目光一样,是理所当然的,并不会引发特殊的情绪。

    然而在意识到山本武的目光也存在于刚刚的演奏中后,狱寺突然有点儿希望自己刚刚弹得更好。

    就像在座位上被提问站起来发言,面对着一群后脑勺的时候,有个人突然转过头来笑了。唯独因为这个人,想要把问题回答得更好。

    即使他每天都在笑,甚至笑得有些傻气。

    但他说,是因为想听你发言啊。

    是因为你在这里啊。

    之后他们推开咖啡馆的门去吃午饭。山本武揉了揉从早晨起就没见光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门口立着的招牌。

    钢琴演奏:狱寺隼人

    早知道会有招牌摆出来,就把它搬走了。


2.

    有人说孩子在经历了一个阶段后会突然成熟起来,狱寺原本是不信的。可当他翻出国中时为了练习G文字而记的日记时,却非常地想把日记里的自己拎出来揍一顿。怎么可以幼稚到这种地步?狱寺合上本子懊恼地想。接着却又略带愉快地认为,这就说明现在已经成熟了,吧。

    成熟起来的自己再也不会上课时招摇地走神睡觉也没有机会向被提问的十代目递纸条或干脆站起来替十代目回答;再也不会对搭话的人露出凶恶的表情吓得人家连退三步;再也不会用张牙舞爪的骷髅图案首饰缀满全身老远一看就银光闪闪;再也不会频繁地怒吼棒球笨蛋你离我远一点。

    只是上课的时候安静地练习G文字或研究新型号的炸弹以及作战方案;对搭话的人尽量平静地回应“啊?有事?”让人瞬间感到一阵北风卷着雪花吹过;首饰依然以银色为主但样式简洁了许多。

    嗯?你问下一样换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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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站在操场尽头雄伟壮观的领操台顶层,靠着栏杆掸了掸烟灰。细碎的灰末儿随风散落没留下一点儿污痕。他向西边望望见几个运动中的小黑点儿,心想它们说不定会飘到他们的棒球帽上。

    早就过了放学时间,金红的太阳缓慢地朝西边的黑点儿们头上砸去。篮球部的人成群结队地从对面的体育馆里出来,嬉笑声惊人地穿越整个操场传过来,黑点儿们仍然该挥棒的挥棒该奔跑的奔跑。不远处的观众席也安静了,大概是观看训练的女生们终于等不下去了,黑点儿们仍然没有要收工的意思。

    什么?三句话不离黑点儿?只是因为他们很碍眼啊。

    狱寺用脚踩灭烟头,转过身去就看见校外的马路。下班时段马路上的车明显多了,原本暗暗浮动在空气中的嘈杂的引擎声就变得明目张胆。要说明目张胆还有在学校周围游荡的情侣,仗着天色渐晚肆无忌惮地牵着手出入店铺,站在高处甚至还看得见对面楼群间接吻的一对人影。这一边比另一边还要碍眼。干脆转过身仰起头冲着顶棚交错的横梁,有两根的交界处有一个废弃的鸟巢。他闭上眼睛努力把黑点儿情侣鸟巢都赶出脑袋。

    别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这儿。非要说的话就是下面上锁的栏杆实在太矮了轻轻一翻就过来了。也可能是想到高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避重就轻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懂,随你怎么说。

    最近的座位被从靠近窗户的后排调到靠近围墙(山本武所在纵排)的前排让他略微不爽。蓝天白云是可以解闷儿的,黑板白墙就不行。说到白墙就不得不想起恰好挂在身边的一块可以写字的塑料板。原先将它固定在墙上的钉子松动了,它便翘起一个角,开始还不那么让人在意,到了后来连带着另一颗钉子一起叛了变,他便试图用胶带固定。可胶带的力量和粘性都不够,常常不到一天就又变回原来的形态,顽固得很。他懒得打听这种事情要通报给谁而且这么做显得太傻,于是便养成了有空就伸手去按胶带的奇怪习惯。今天终于在伸出手时让手指不小心擦过了胶带边缘,割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洗手的时候恼人地疼。

    好在伤口浅愈合得很快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胶带终归不是办法。睁开眼天色比预想的又暗了一些,棒球场上的黑点儿消失了。他有点儿想回家了。

    路过棒球部的活动室瞥了一眼,门已经上锁了。他盘算着如果校门也已经上锁就从侧面的围墙翻出去,这时却听到身后不可思议地传来喊声。

    “狱寺!”

    山本大汗淋漓地朝这边跑来,狱寺在原地怔住一直到对方跑到跟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

    你可别误会了我现在在这儿不是为了等你。

    发觉充满了狡辩意味之后变成:

    “你们活动室不是早就锁门了么你怎么还在这儿。”

    行了,也没好到哪去。

    幸亏对方是笨蛋只接收并理解了表面的意思“啊,我回教室修……取了落下的东西。”

    “果然是笨蛋。”

    “嘛,狱寺不是也在领操台上待到现在才走吗?”

    “……”一般来说从棒球场看得清领操台上面吗?

    “本来还想过去找你但一出门就正好看见了真是巧啊……”

    狱寺绝对不会承认,听见山本说“本来还想过去找你”之后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是在惋惜和期待。

    惋惜什么期待什么,那一句话又换成什么,谁知道呢。

    本以为是一个人的高处一个人的傍晚,似乎又只是“本以为”。

    老是自以为是地窥探我的方位不管多高多低多近多远,然后还要装出“原来在这里啊”的表情。

    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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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坐到座位上时又随手按了一下塑料板的边角,惊讶地发现没有了胶带的手感。转过头一看,那顽固许久的东西已经服服帖帖地归顺在墙上,在两颗细小钉子的手下。

    板子与墙的缝隙中有一张纸条。

    “修好了哟。”

    把G文字写得这么难看也真是一种境界。他忍住没笑,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主人在棒球训练所以空着的座位。

    一把锤子悄悄躺在课桌里。

3.

    [3:00]

    秋天的风凉爽起来令人愉悦舒畅。狱寺冲着敞开的窗口伸伸懒腰,偶然发现了一只伏在窗帘背后暗处的蚊子。这可能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只了吧。狱寺带着点儿悲悯地想到,然后从桌上的纸抽里抽了一张,毫不犹豫地拍在可怜的东西身上。

    说起来明天又会发行这个月的《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了。说起来秋季棒球大会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幕了。说起来棒球部的外出集训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说起来我会记得这些事只是因为第一件事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完毕。

    正在考虑怎么解决晚饭的时候手机振了振,还没看短信内容是什么就隐隐感觉到了心底的喜悦——觉得有便宜可占的喜悦。

    还有一件事,集训是今天结束。

    “狱寺,我五点回并盛。老爸出远门采购食材了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啊对了,大阪新一期《世界》已经发行了我就顺便买了。”

    喂你买的真的是我的《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吗?其实你根本没记住那么长的名字吧别给我搞回来什么奇怪的《世界》字头啊笨蛋!

    [4:50]

    走出家门的时候狱寺莫名有一种不太自在的感觉。夕阳虽然红得不像话但好歹还算正常。空气没有异常的味道但让人憋闷。走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让人憋闷的不是空气,准确地说不是从口鼻进入的东西,而是压迫于全身。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虽然讨厌但不足以让人惧怕。他突然想起今天拍死在墙上的蚊子。他将包裹着蚊子尸体的纸团扔进垃圾桶时并没发现,窗台上还躺着好几具。

    [4:52]

    他在路过的第一台贩卖机买了罐汽水,觉得来得及就在原地拉开了拉环,喝下去一口盼望刚刚的奇怪症状会消失。似乎是好了一点儿,气体充斥胃部带来的饱胀感却很快取而代之,一样地不好受。狱寺有些烦躁,但并没有丢掉剩下的半罐,抓着它继续朝前走。

    [4:57]

    走过这条路,在尽头转个弯就看得到竹寿司所在的街道了。右手抓着的汽水罐已经懒得丢掉,腹部依旧不适。或许是因为这个,脚步不自觉地加了快。又或许是因为脚步加了快,他没能在大地最初轻盈地震颤时,发现天经地义地静止着的天地已有了游戏一番的姿态。

    [4:58]

    转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看见的风景超越了90度。

    两秒后,他无意识地放开汽水罐,由于头部强烈的眩晕感,随着它一起跌在地上。他听得见汽水涌出时气泡逸出的声音,以及汽水罐反复试图滚动造成的有节奏的摩擦声。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掏炸弹,好像无论何时处于何种险境都能靠它保护自己似的。然后又迅速地咬牙切齿地发现,它们除了能让摇动着的楼房更快地毁灭,什么也干不了。

    他从未经历过地震。他本以为会像过山车之类的游戏一样刺激。而事实上他却一个病怏怏的眩晕症患者,压根儿没有参与游戏的必备条件。

    他知道他的位置不足够安全但他只能把赌注押在日本房屋的质量上。他睁不开眼,头晕得要死更别说站起来。唯一可以依靠的地面正在不规则地运动像辆失控的车,他甚至觉得一睁眼看到的是并中都不是没有可能。

    5点快到了吧。

    “狱寺!”

    他的想象中这时候有尖叫声房屋倒塌声瓦砾碎石堆积声。总之是不该在灾难的声音中混进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名字——这样能让人燃起希望的声音。他抬起头想睁开眼,却立刻被按进来人的怀里。

    “没事吧狱寺?”他闻见了阳光沙尘和汗水的味道,没动也没说话。

    “不要紧很快就会停下来,这样的程度不会有伤害。狱寺你哪里不舒服吗?”

    真是,唠唠叨叨好像我是害怕柔弱小动物的小鬼啊。狱寺从牙缝里“切”出一声,却缓慢地伸出手把自己在对方身上固定得更牢。

    “啊,好像已经停了啊,狱寺?”山本武开始怀疑这么久还没推开他的狱寺是不是已经失去意识了,试探性地向后倾了倾,对方的胳膊依旧死死地锢着自己的身体。

    “狱寺啊……”

    “闭嘴。”

    要不是脸上太热谁会保持这么诡异的动作啊。狱寺暗自愤恨地想。作为代价,才不会告诉你裤子下面有一滩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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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并不害怕也并不时时需要人陪伴。即使需要也并不会开口表达请求。那么我并不上前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站在看得见你的地方,只要你不厌恶地转过身去。

    只要在这样的时候,能够让你在心里说出一句“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不就够了么。

    你在这里,那么我也在。

    不就够了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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